Saturday, February 12, 2005

青蛙王子

青蛙王子

chapter 1

今天,下了一场大雨。雨后,并没有彩虹的出现。 然而,一阵阵的青蛙声,传入她的耳里……可能是因为四周很宁静,所以她听得十分清晰……其实,她从来没有用心去听听那大自然里的声音。今天,她发现,原来丑陋的青蛙,唱起歌来,是那么悦耳的。她想 ,或许其他的人们也从来没发现青蛙会唱歌吧!当一个人,用心去看、听、感觉,他或她会发现世界藏了一些很少人发现的东西。或许,你看见了你所寻找的……

她,叫田子。是个还未毕业的中学生。有时候,她很开朗,很容易被亲近。有时候,她可能会静静的愣在一旁,不作声;只是在沉思。那个时候,她不爱说话。但是,她还是会笑。 因为刚从女校转到男女校去,她感觉一点儿不同。在女校,女生十分自由,不怕自己失仪态。大声笑,也没关系。但是,男生与女生的分别很大。在男女校,男生特别好,很NICE。往往,女生会是比较小气的,不能开太大的玩笑,会惹出祸来。但是,男生,无论她怎么开他们玩笑,甚至用手打他们,他们依然不敢还手。其实,男女校比女校的生活开放得多了。虽然说女生需要照顾自己的 形象。就是这样而已。

有一天,田子遇上了一个男生。 她是在公园跑步时看见他的。平时,,她并没有注意到他。那天,那个男生好像散发出一阵光泽似的,把田子的眼神给抓住了。什么啦!那个男生根本都不是个强眼的帅哥,为什么我会往他的方向瞧呀!一定是个错觉。没有理由,能让我注意他。那个男孩跑步时,总哼着一首歌,是周杰伦的【简单爱】。男孩的声音并不好,简直像只青蛙在乱叫;可是却是那么引人注目。她在想着她朋友的话。早上,在学校,眶敏( 她的好朋友)对她说了一些话。 ‘ 我们这个年龄,最容易谈上恋爱。不信嘛,你就等着瞧。’

‘ 我这种女孩子,不可能被男生看上的。就算有男生看得上我,他们也不会追求我。’ 田子总觉得自己是一个很难被男生亲近的女孩。更何况她的母亲常告诉她,这个年龄是念书的年龄不要胡思乱想。她明白,也赞同。

‘ 是吗?如果你谈恋爱,那你就得请我吃一餐啊!’ 眶敏笑着说。

那个男生,跑过了她的身边他的声音传入她的思索。她,还在发愣。或许,眶敏的话影响了她的思想。然后,她继续跑步。天色暗了,她才回家去。回到家,她依然想着眶敏的话。难道,她和其他女生没差别吗?难道,她是那么平凡吗?她并不相信自己和别人一样,她总觉得,自己不同。晚上的雨天,没有特殊的感觉。可是今天,她发现了雨中优美的旋律,她听见了青蛙的歌声……

chapter 2

一个月后,

田子又看见了他。他,好像也在看着田子。虽然,她不肯定,可是她希望他会看她一眼。他跑步的样子十分认真,好像没有一丝的笑容。他的外貌让他看起来认真吧。田子边跑边想:他有没有望过来呢?之后,又想:我怎么可以看男孩呢?我毕竟还是个学生啊!不可以胡思乱想,会误入歧途的。然而,她的眼睛却是那么的不听话。它们一直盯着那个男生。

好奇怪,他今天的行动有点儿怪。他好像特别注意田子了。边跑边望着她。他的眼神似乎在表达一些事情。而且,那天他没有唱【简单爱】,反而唱了【开不了口】。可是,她却猜不到他眼神里藏着什么。她回家前,望了他一眼,就走了。他,像往常那样,等她回了再走。

他,或许有注意她;可是她却不晓得。他,或许想认识她;但他没有勇气。因为没有勇气,他和她只是擦身而过。

男孩走了,他到日本留学去了。他没有告诉她,没有机会开口。就这样走了。

chapter 3:

田子依然有到公园去跑步,可是她发现他已经不在了。没有了他的声音,她有点儿寂寞。之后的每一天,她开始边跑边哼着周杰伦的另一首歌,【回到过去】……自从他不再出现,她开始听他爱听的歌。

她不晓得他去了哪里。然而,她跑步时总看得见那个男孩的影子。她还清晰的记得,他的眼神。她想:或许,那天,他想说再见。或者他开不了口。可是,她的猜测,太迟了。

那天,她在跑步时,突然天色转变,下雨了。那儿,没有避雨的地方,她只好淋雨。她赶紧走向脚踏车去。忽然,她听见了一阵熟悉的声音。那阵声音,伴着雨声,凑成了优美的旋律 。好悦耳……可是她不晓得声音是那儿传来的。

“我想就这样牵着你的手不放开,爱能不能够简简单单没有伤害?……”她一边骑着脚踏车,一边在雨中唱歌。那天,她在公园兜了几个圈;雨停了她才回家。

“昨天你为什么没来补习班啊?”建浩问道。除了眶敏,建浩是她另一个好友。虽然认识他才几个月,田子觉得好像认识了他一辈子。她还未说,他就猜到她要说什么。反之,她也同样的猜到建浩的思索。

“感冒了啦!不行吗?”她答到。

“淋雨是不是?真是的,自己的健康要别人来照顾的吗?白痴哟!”

“身体是我的,病了关你屁事啊?白痴那又怎么样?”

“『好心遭雷臂』,真是的!”

“没事找事吵,自己拿来『衰』的!”

“你们吵什么啦!一天到晚吵吵吵,不累的吗?”眶敏出现,拯救世界!不然『世界第三大战』要爆发了!建浩每次见到眶敏总是特别斯文、静、酷、大方……总之,突然化身为『绝种好男人』那样就是了。

“没什么,我们之不过是在开玩笑而已。”建浩说。他的脸都开始发烫了似的,红的像刚蒸熟的龙虾肉一样,红得不均匀,还有白白的部份。

“开玩笑?我还以为你们在开战呢!”眶敏笑着说。

这个时候,世界好像只剩下建浩和眶敏两人。田子仿佛消失得无影无踪了!此时此刻,建浩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!反之,田子是最寂寞的一个。

chapter 4

日子一天天的过,它依然要离你而去。不能怪它没人情,因为它根本不是人嘛!不知不觉,一年已悄悄的走了。就好像他那样,悄悄的离去。一年说起来,不长也不短。要发生什么事,在一年内都可能会发生。譬如,眶敏与建浩,一年内建立了不同的关系。他们俩,开开心心的一起念书。累了,一起休息。放假,一起打工。虽然如此,他们并没有忘记田子,还是依旧三人行。只是,有了小小的改变而已。一年里,田子学会了周杰伦的每一首歌。不仅会唱,有些歌曲她还会弹。对了!忘记告诉大家田子是个会弹电子风琴和吉他的女孩子。

那天,晴朗。田子去跑步。一边跑,一边哼着那首他常唱的歌曲……跑一步,唱一句。突然,她听见回音。 而且是杂音!好难听哟!

“不知道为什么,我变得很主动,若爱上一个人什么都会值得去做……"咿?这把声音好像很熟悉。真的很熟悉。不晓得哪里的青蛙在叫呀?啊?该不会是……他吧?!

她不敢转身望。那个人好像越来越靠近她。他的声越来越音响亮。然后,他突然停下不唱了。跑到田子的身边。她依然往前看,连斜视都不敢……

“小姐,你还在这里跑步啊?好久不见了!”那个人说道。

田子一看,果然是那位她期待的男生。汗水像河水那般流下她的脸,一阵热气冲上她的脑子。不晓得有没有烧伤她的脑根,变白痴就惨了。

“你是?”

“一年前,我去了日本,没有机会认识你。现在回来度假,可以见到你,真是难得。”两个人的步伐突然慢得连乌龟都赶上他们了。田子没有说话,只是听他说。

“我叫杰伦,你呢?” 田子愣了。他叫杰伦,真的吗?难怪他那么爱听周杰伦的歌啦!

“不要误会,不是周杰伦,是林杰伦。”他见田子那副惊讶的脸孔,所以再三解释。

“我…叫……我叫……”什么啦!连自己的名字也记不起?真丢脸!

“你忘了自己的名吗?”

“没有没有,我叫……金田子。”

“ Nice name. I like it.”

之后的一个月,他们几乎每天都一起跑步,而且是边跑边唱。可能因为他们的歌声『太好听』吧,公园里跑步的人都不会在他们出现的时间出现。一直到他回日本念书,他们依然通信联络。



如果一年前他开口,或许他与她开始得早一年。可是,慢了一年,似乎浪漫多了。
《THE END

幸运草

有人說,在一張白紙上,劃上四葉幸運草,然後在第三片葉子,凃上紅色。把那幸運草的圖樣,夾在書裏或冊子裏,總之時時刻刻帶在身邊,就會找到自己愛的人。
她,不懂這是真實或是虛假。聼起來,有點像騙小孩的笑話。可是,她是那麽的天真,無邪。她真地相信,所以那麽做了。她沒有把幸運草夾在書或冊子裏。她把它放在錢包裏,因爲,錢包是她唯一隨身攜帶的東西。或許十八嵗的她,真得很期待有一個人在自己的身邊吧!或許,每個人的心中,都有一片天真的藍天。
好啦!好啦!知道啦~!還沒有介紹主角是嗎?等等~
她,是個十八嵗的女生。念高中。外表,一點都不特別。要是她站在人群中,她幾乎永遠都不會被發現。可是先説明,她不是透明的!只是,平凡,太平凡。一頭長長的黑髮,一副斯文的眼鏡,一個不高不矮,不胖不瘦的身影。常常一個人坐在樹下看小説。她總是愛看那些平淡的愛情小説,文字比較清淡的小説。或許是因爲她喜歡簡單吧。或許,是因爲她看不懂深奧的。下課時,她總是在樹下一邊吃麵包,一邊看小説。是一個人。不曉得爲什麽,別人都是一群群,一班班的混在一起,她卻是一個人的。
“爲什麽你一個人呢?”如果有人問。
“我也不知道……”她會那麽回答,或許她只能那麽回答。
她有嘗試混入人群裏,但他總是不懂自己應該對別人說什麽,可以與他們談什麽。在人群中,她有壓力,不自在。她覺得在人群裏,當不囘自己,好像覺得會失去自己那樣。又好像在水裏掙扎。她不能呼吸,好辛苦,所以選擇自己一個人。因爲一個人,不會有那種壓力。

他是她的同學,從外地搬來的新同學。他的外貌很特殊。剛好和她相反。在人群中,他總是像唯一被陽光照到的那一個,總是被人發現。可是先説明,他是個人,所以不會發光。只是,特別,太特別。一頭烏黑的短髮,一雙會説話的眼睛(沒有戴眼鏡,所以看得很清楚),一個高大可是不胖不瘦的身影。常常被夾在人群中。他沒有看小説的習慣,沒有看過小説。下課時,他出現的地方,總是那麽熱鬧。他不曾一個人吃東西。“不曉得爲什麽,別人都是一群群,一班班的混在一起,她卻是一個人的……”他想。從他第一天看見她開始,就一直在想。
“爲什麽你總是一個人的呢?”他問她。那天他終于問她。
“我也不知道……”她答他。
“你在看什麽書啊?封面那麽藝術。”他問她。
“是《聼笨金魚唱歌》,是本小説。”她答他。
他倆的對話沒有到5分鐘,有個女生,跑來把他從她的世界里拉了出來。
“學長!一起去吃東西嘛!大家都在等你呢!
“一起吃嗎?”他問她。
她沒有回答。只是搖搖頭。他,沒有說再見就走了。留下她一個,在樹下看小説,吃麵包。爲什麽他和她都是人,命運卻有那麽大的差別?孤獨的影子,有點疲倦,靠在樹身上。不知道何時,她睡着了。上課的鈴聲,叫不醒她,結果她沒有囘班上課。

“老師,我去找她。我應該東他在哪兒。”班上,沒有一個人懂她會去哪兒,反而剛來報到一個月的他懂。
他走到食堂後面的草場,那棵樹下去。樹下的女生睡著的樣子是那麽的天真無邪……他想。在他的眼中,她的平凡反射著太陽的光,好特別。他偷偷的看了他五分鐘,不把他叫醒。
“上課了!還不醒嗎?”他搖搖她的手。
她用了三十秒鐘把眼睛睜開。她好像真的好累,爲什麽呢?……他想。
“噢?死啦!老師生氣了吧!”她叫道。說了些不說都是事實的廢話!上課了不進班,老師不氣的話,那麽娜老師的腦子也該是有問題的吧。
“啊。這個。你不需要擔心啦。我幫你説好話就行了!”他說。她天真得瞪著他,心裏又一絲奇怪的感觸。好像,一股溫氣刺如心臟那樣。是什麽感覺?……她想。
他陪她走會課室,因爲……他也要會課室上課。五分鐘的路程,在他倆的腳步下,多了五分鐘。回到班時,已差不多是換節的時候了。
“老師,她去了圖書館。忘了時間,又聼不到鈴聲。”
“噢?”老師聼了他的解釋,沉思了一陣子。“啊!圖書館那裏的確是聼不到鈴聲。下次記得看時間了,懂嗎?”
“嗯……”她回答。很不好意思地回答。他爲什麽要幫我騙老師呢?他爲什麽要幫我解釋?……她想。
我爲什麽要為她解釋?……他想。

放學后,她獨自的走路回家。平時是這樣,那天也是。她出了校門口,低著頭,眼睛看著地上,數著自己的腳步,“一,二,三……十一,十二……”。這樣走,不會那麽孤獨吧!她每一天都是這樣。

放學后,他也是走路回家。平時是這樣,那天也是。他走出校門口,頭擡著,眼睛看著蔚藍的天空,聼著身邊的朋友,“那個女生好美。那個女生喜歡你,你懂嗎?……”。這樣走,不會有自己的空間吧!他每一天都是這樣。

那天,她的腦子裏的某一處,多了一個影子,多了一把聲音。那個影子,好像在把她叫醒。那把聲音,好像在問她,“爲什麽你總是一個人?”……她走著,想著……這時,她的心中有一種從來沒嘗試過的味道。
那天,他的腦子裏的某一個角落,多了一個身影,多了一把聲音。那個身影,好像在睡得好熟。那把聲音好像在回答她,“我也不知道……”他走著,想著……這時,他的心中有一種從來沒有嘗試過的味道。

第二天,她照常走路上學。可是她平時走的路正在修著,所以必須兜一個大圈子走到學校。一個人,走路;有的是孤獨的感覺。她的身影,好靜好靜。一步一步地走。

“咦?你住這裡的嗎?”突然,又一把熟悉的聲音傳入她的耳朵,打破了她的沉靜。
“噢?”
“平時沒有看你走這條路,你是住這裡的嗎?”他問她。
“我是住哪裏的!”她答他。指著南方。
“那爲什麽你今天走那麽遠的路上學?”他問她。
“因爲那裏修路。”她答他。
“噢。你平時是走那條路的吧!”他問她。指著南方。
“嗯。是的。”她答他。
“那麽,你是住這裡的嗎?”她問他。
“當然是啦!不然我就不必走那麽遠上學了!”他答她。
“住你哪裏的話,走兩步就到學校了不是嗎?”他問她。
“是的。可是今天修路,必須走那麽遠。”她答他。
“今天而已啦。”他對她說。
“我每天都要走那麽遠呢。”他告訴她。

說了那麽久,還沒有告訴你們他們的上學路到底是怎樣的。 不好意思。她的家在南部,他的家在北部。 學校在東南部。東南部哪裏有一條路,是直到學校的。所以,她每天走那條路。而北部那裏,走向西的話,就得走125度的圈子,到學校。走向東部的話,要走225度的圈子,才到學校。所以,平時他都選擇走125度的圈子,到學校去。而她,當然沒那麽笨去走315度的圈子啦。因爲那條捷徑在修著,她只好走了315度的圓圈,到學校去。她平時較早出門,所以那天遇見較遲出門的他。 好了,現在清楚了情況,接下去他們的對話!
“是嗎?今天修路,我走的路比你遠呢!”她對他說。
“今天而已嘛!我每天都走那麽遠的路。真可憐,不是嗎?”他問她。
“噢?那麽你爲什麽不騎電單車啊?”她問他。
“我想騎的啊!下個星期開始就可以了。因爲我媽說要買一輛電單車給我。”他告訴她。
“嗯。”她回答。
“……”他猶豫。爲什麽我告訴她這些啊?啊,我該怎麽約她出去呢?
走著走著,差不多到學校了。
“到學校了。我先上課室去了,再見。”她對他說。至於爲什麽她會這麽對他說呢?原因很簡單,因爲一踏進校門,他的身邊就自然的多了很多人;她就會是一個人靜靜的,走自己的路。
“等一下。”他叫她。她剛踏上了第一層樓梯。她反過頭來,擺了一個“爲什麽叫我”的樣子。
“……”他說不出話。身邊的人越來越多了。一個是初中一的學妹,一個是初中二的學妹,一個是他們班上的大美女,還有兩個好象他保鏢的朋友(是男的)。她,看著他。他的眼睛似乎在說,“我想問你一些東西,可以嗎?”……可是她的眼睛和他的眼睛不一樣,因爲她的眼睛躲在眼鏡下,不會説話。所以,她沒有回答他。
“沒事的話,我先上去了。”她對他說。然後,走上樓去了。

他看著她的背影走上樓時,有種他從來沒有嘗試過的感覺,孤獨。即使他身邊有多少的人,他只覺得他們的聲音好像工廠傳來的雜音。他們說的話,他一句都聼不見,因爲他已沉迷在她的背影裏了。
“學長,你幹嘛呆在哪裏?”那個初中二的學妹問道。
“我給你帶了早餐,你還沒吃吧?”那個初中一的學妹問道。
“噢?我吃了。給他們吃吧!”他冷冷回答了她們。然後他的朋友就幫他吃免費早餐。
他,一個人走上了課室。是第一次這樣,一個月來,是第一次這樣。從他第一天上學到現在,都是身邊有人,有聲音陪著自己走的。踏進班的第一刻,他也不懂爲什麽,但是,他的眼神是投向那個女生的座位去。他靜靜的看著那個女生,她似乎沒有發現有人在看著自己。因爲她在看著小説……

放學了,他特地在課室門口等她。
“回家嗎?”他問她。
“嗯。”她答他。
“一個人?”他問她。
“嗯。”她答他。
“那麽,我可以陪你走嗎?”他問她。
“嗯。”她答他。

爲什麽她的答案總是那麽簡單?爲什麽走在她身邊那麽舒服?爲什麽走在她身邊和走在其他朋友身邊不一樣?爲什麽,就算她不説話,他也會想呆在她身邊?

“我有了電單車的話,可以帶你去兜風嗎?”他問她。
“可以。”她答他。
“真的?”他問她。
“真的。”她答他。她對著他笑。 她的笑容是那麽的美麗,那麽的清淡。她的答案,是那麽的簡單。

“你的朋友呢?”她問他。
她的聲音刺入他的耳裏!
“噢?”他答她。剛才,是夢嗎?哎呀!還以爲是真的呢……
“我的朋友?他們今天不陪我了。”他答她。
“噢。是嗎?”她問他。
“是的。”他答她。
“你每天一個人走,不寂寞嗎?”他問她。
“那麽你今天沒有朋友陪你走,你寂寞嗎?”她反問他。
“不會,因爲有你陪啊!”他答她。
“那麽,如果你一個人走,你寂寞嗎?”她又問他。
“這是我問你的問題,你爲什麽反問囘我呢?”他問她。
“因爲我想在答你前,知道你的答案。”她答他。
“爲什麽?”他問她。
“沒有原因。”她答他。
沉靜的,他們一起走回家。雖然他的家先到了,他卻沒有回去。繼續地陪著她走……
“你的家,還沒到嗎?不是在這一區嗎?”她問他。
“到了,可是我想陪你走回家。可以嗎?”他答她,然後問她。
“爲什麽?”她問囘他。
“沒有原因。”他答。靜靜地跟著她走。她也沒有再多問了。
兩個人的腳步,緩慢的走。那天,她沒有算自己的腳步。因爲,多了他的腳步聲,走在她的後面。她,一點都不寂寞。她的心底,藏著許多問題,可是她沒有問。
“爲什麽,他會陪我走?……他的身邊的朋友呢?……難道,幸運草,真得那麽幸運嗎?……他那麽特別,我那麽平凡,他怎麽可能喜歡我?……是我胡思亂想……可是……幸運草,你幸運嗎?……”她想著,手抓著口袋裏的錢包。錢包裏,藏著一片幸運草……^^
“你好靜。”他的聲音打破了她的沉靜。她的腳步突然停下來,轉身看著那個走在她後面的他。
“你平時一個人,不寂寞嗎?”他又問她。因爲他很想知道。
她沒有回答,轉身又走了。他依然跟著她的後面走,雖然她不回答他的問題。看著她的背影,他自己靜靜的笑。
“爲什麽我會陪她走?……即使她一句話都不說,我還是跟著她,爲什麽?……難道,幸運草,真得那麽幸運嗎?……她那麽特別,怎麽可能會喜歡我?……是我單戀吧!……可是……幸運草,你幸運嗎?……”他想著,手抓著口袋裏的錢包。錢包裏,也藏著一片幸運草……^^
原來,他也有四葉幸運草。他,在第三葉凃上了紅色,和她一樣。原來,他也在期待一個他不懂何時會出現的女孩。他的身邊,有好多的追求者;可是,他從來沒有對任何一個有感覺。奇怪,他被她的平凡深深地吸引著。他,走在她身後,心裏有一種甜甜的感覺。他不懂那是什麽感覺。 他猜,應該是戀愛的感覺吧!……她也有那種甜甜的感覺。 她也不懂那是什麽感覺。她想,應該是戀愛的感覺吧!^0^
“我的家,到了。”她對他說。
“噢。你進去吧。”他說。
“好的……”她說。
“……”他看著她走進屋子。送她回家,有種滿足感。
“謝謝你。”她回頭說。她,對他笑了。他第一次看見她笑,雖然和她同班了一個月。
她,好久沒有笑了。自從她的好朋友去世之後,她失去了笑容。她失去了唯一可以和自己在一起的朋友。她的朋友,是車禍死亡的。去世時,她在她身邊。偶然,她會想起那一天。雖然已經是三年前的事了,她卻覺得像昨天。因爲一切太清楚了,真得太清楚。
幽,是她的好朋友。她們,從小學一年級開始,就認識了。因爲,幽就住在她家後面,所以她們常常在一起。無論是上學,放學,上補習班,去課外活動;她們總是形影不離。 她,很靜。一向都不會說太多話。可是儅她對這幽時,她卻有說不完的話。幽,從小就一直在她身邊支持她。幽,是她的依靠。幽,常常鼓勵她去交朋友,也因爲幽,她曾經有朋友。可是那天,幽走路到她家去時,車禍去世了。她,在家等幽,等了半天,幽還是沒有出現。直到傍晚,她接到一通電話。
“喂……”一把顫抖的聲音,好像是幽的媽媽。
“是伯母嗎?”她問道。電話的另一邊,沉靜了好久好久。她,有種不祥的感覺。
“幽,車禍了,她想見你最後一面。”……那句話,在她的耳邊徘徊。“ 幽,車禍了,她想見你最後一面…… 幽,車禍了,她想見你最後一面…… 幽,車禍了,她想見你最後一面……”
她趕到醫院,看見幽。她,的眼淚不停的流。手,不停的顫抖。
“對不起,我不能一輩子陪在你身邊。可是,我們永遠都是朋友,對嗎?”幽,無力地說。她的阿姨,在她身邊哭。幽的父母,在他是嵗時就車禍過世了。所以,幽寄住在她阿姨家。
“嗯……你爲什麽要走?”她哭著問。
“不要再哭了,要堅強。我……可能……去更美的世界。”幽說。
“嗯……”她點頭。
“幸運草,很幸運,你要收著。”幽說。一陣沉靜,因爲,她不懂因該說什麽。
“我就快看到幸福了……”幽說。幽的笑容,是那麽的弱。
那天,她和幽的阿姨,陪在幽的身邊。 晚上十點零二分,發生車禍的五小時左右后,幽,離開了這個世界。那天,下雨了。她,沒有哭。她抓著她的錢包,裏面藏著一片的幸運草。
“人家說,在四葉幸運草的第三葉,凃上紅色,很快就能見到自己愛的人!”幽的聲音,隱隱約約的出現在她耳邊。
“騙小孩的吧!”她對幽說。
“我們試試看好嗎?”幽說。
然後,她在幸運草的第三葉凃上了紅色。可是,幽卻在第四野凃上紅色。
“爲什麽第四葉?不是説好第三葉嗎?”她問幽。
“因爲我要幸福。”她答。
在幽去世的前一天,她們一人劃了一片的四葉幸運草。幸運草,你幸運嗎?爲什麽帶走幽?爲什麽?………………

隔一天,路還沒有修好,所以她又得走那條長長的路上學。走著走著,一邊數著自己的腳步。“今天他會陪我走嗎?”她在想。
“咦?路還沒有修好嗎?”一把熟悉的聲音傳入她耳裏。是他。
“嗯。”她看著他,又笑了。第二個笑容,讓他發現她有兩個酒窩。
“那麽,我們一起走好嗎?”他問她。
“嗯。”她答。
他們,第二次一起走路上學。那種感覺,依然夾在他和她之間。
“多笑一點吧!”他對她說。她驚奇的看著他。
“爲什麽?”她問。
“因爲,你笑的時候特別漂亮。”他答。 她不好意思的低下頭。
“你的笑容很有陽光。”他又說。而她卻一句話都沒有說。
到了學校,她給了他一張紙條。“我先上課室去了。”她說。然後對他笑,第三次。

XX同學,
你問我,一個人的時候,會寂寞嗎?我想告訴你,會。曾經,有一個好朋友,在我的身邊。她走后,我就是一個人。我已經忘了如何混入人群裏。在人群裏,我總是尋找不到自己。一個人的時候寂寞,所以我寂寞。那天我沒有回答你,因爲我不懂如何回答。我説話時,只能簡單的說。 因爲,我忘了如何用語言表達自己。

YY同學上

他看了她的話,覺得自己那天不應該那麽問她。有點内疚。放學后,他在課室門口等她。
“那天,我問你的問題,可以收回來嗎?”他問她。
“爲什麽?”她問他。
“因爲,我覺得不應該問。”他答她。
“噢?”
“可以嗎?”他問她。她點頭。然後,對他說,“那麽,我今天給你的答案,我要囘。”
“可以讓我收著嗎?”他問。
“爲什麽?”她問。
“沒有原因。”他說。然後,她沒有多問了。她們兩個人,又一起走路回家。

走著走著,她的家到了。
“我先進去了。”她說。
“我……”他說。她看著他,他說不出口。“明天,我有電單車了。”
“噢。”……“那麽,是不是代表,你不會再陪我上學了?”她想。
“可以……”他說。“讓我,送,你,上學嗎?”他問。
她沉靜了十秒,“不可以。”她回答。
“爲什麽?”他問。
“我的家很近,可以走路上學。”她答。
“可是,那裏還在修路。你得走很遠,不是嗎?”他問。
“噢……”
“我沒有載過任何人,你願意成爲第一個搭客嗎?”他又問。
“不願意。”她回答。
“爲什麽?”他又問。
“因爲……”
“爲什麽?”
“因爲……”
“爲什麽?”
“因爲我怕坐電單車。有恐懼感。”她回答,低著頭。她從小,就不敢做電單車,因爲電單車沒有門。她覺得很沒有安全感。
“噢?怕快嗎?”他問。
“嗯。沒有安全感。”她答。
“那麽,我可以放慢。”他說。
“不用了。”她說。
“那麽,你坐上車,我推你走,可以了吧?”他說。他的話,聼了讓她臉紅。
“不要。”她回答。
“那又是爲什麽?”他又問。
“因爲我很重。”她回答。
“你是說我沒有力推你?”他問她。
“我不是說你沒有力,可是我很重。”她說。
“明天,七點半,在家門口等我。”他說了就走了。她,來不及説話。

隔一天,早上七點半,她在家門口等他。“我應該等他嗎?他會來嗎?還是,他只是説笑的。”那時候,已經是七點三十五分了。她最討厭人家遲到,因爲她很怕人家遲到。或許,他不會來了。還是,他會像幽那樣嗎?她很擔心。這時,又一輛電單車迎面而來。是他。他脫下了頭盔。
“對不起,遲到。”他說。平時,他都是那個最遲出門的,遲到,是他常犯的錯誤。
她沒有説話,自己走了。
“你生氣了嗎?”他問。她搖頭,繼續走。他推著電單車跟著她走。
“對不起,我不會再遲到了。我答應你。”他說。
她的腳步停了下來。她轉身,看著他。這時,她的眼眶裏,又一層的淚水。淚水,滑下她的臉。三年了,她第一次又掉淚。
“你哭了?對不起,不要哭好嗎?”看見她掉淚,他嚇了一跳。
她靜了一陣子。
“那天,我等了好久,幽沒有來。”她說。
“噢……”……“幽?”他問。
“幽是我的好朋友。她車禍去世了。”她答他。
“所以,你擔心我。”他問。她的淚水,繼續流。
掉泪,
是那么的难受。
不掉泪,
比掉泪更难受。
因为泪水让心中的感觉流出来。
不掉泪,
却是让泪水往心里流。
外表的坚强,
却是内心的脆弱。

那天,她沒有坐上他的電單車。 她走,他推著電單車,走在她身後。
“幸運草,你幸運嗎?……如果你幸運的話,請你讓我讓她開心。”他自己對自己說。

“今天沒有遲到了。因爲周末時,我買了三個鬧鐘,放在床頭。”他說。
“嗯。”她笑,第四次對他笑。她的笑容,一天比一天燦爛。那是他的感覺。
“上車吧。”他說。她站著,似乎不敢坐上電單車。“不用怕,我推你走,不是騎著走。”他這麽說,她又有點不好意思。看著他,她沒有辦法不坐上去。結果,他真的推著她走上學。
“你真的不會說騙話。”他突然說。
“噢?”
“因爲,你不輕哦。”他笑著說。
“對不起。”她說著,“讓我下來走吧。”
“那不必,我覺得你很輕。”他又說。
“噢?你說我不輕,又說我很輕。爲什麽你那麽矛盾?”她問他。
“我也不懂。我不曾那麽矛盾。”他答。
“噢?”
“總之,能和你一起上學就好了。”他說。然後,她沒有出聲。
可是,還沒到學校,她就要下車了。
“爲什麽呢?”他問。
“不想讓同學看見。她們會不開心。”她答。
“是嗎?”他問。
“嗯。可以讓我先下車嗎?”
他沒有阻止她。然後,她又走在他的前面。

那天放學,他照樣等她。她沒有説話,他也沒有。他們走著走著,他依然跟在她身後。走到離學校遠了一些,他問她要坐上電單車嗎?她沒有回答,就坐上去了。他,推著她走。
“這個周末,有空嗎?”他問她。
“噢?”
“沒有……如果有空,我想約你出來,可以嗎?”他問她。
“他是在追求我嗎?”她想。
“你不的空嗎?”他又問。
“噢?”她沉靜了二十秒,“我有空。”她說。
“那麽,周末,我帶你去玩。”他笑著說。
雖然,她的話很少;他在她身邊,緫有一種形容不出的感覺。
她的生命,沉靜了好久好久。 她的生命,失去了色彩,好久好久。好像冬天,她的世界,沒有生氣,只有一片白色的雪。可是他的出現,讓她有一種形容不出的感覺。感覺,是什麽?他,對她有感覺嗎?他,對她有感覺的話,是錯覺嗎?她,一直在想。

感觉?它是一种很虚幻的东西~
它,没有声音。
可是它, 让你的世界有声音。
它,没有颜色。
可是它,让你的世界充满色彩。
它,没有对错。
可是它,让你犹豫在对和错之间。

你永远都不会懂它何时敲上你的门。
它,永远是那么的神秘。

周末,也就是星期六。早上,他騎著電單車到她家門口。她,已經在門外等著她了。她穿這一條白色,無圖片的衣服,配上一條深藍色牛仔褲。很簡單,就像她那麽簡單。
“我可以把電單車泊在你家嗎?”他問。
“爲什麽?”她問。
“我們搭巴士去玩就好了。”他答。
“因爲你沒有力推我嗎?”她問。
“不是。”他不好意思的答。
“你不必推我走。你可以載著我走。”她說。
“你不怕嗎?”他問。
“我不懂。”她答,然後就坐上了電單車。
“好。我載你走啦!”
她輕輕地抓著他的腰部。他一開車,她馬上抱著他,而且抱得很緊。那個時候,他們兩個人之間,幾乎是沒有距離的。他,感覺到她的心跳。他,感覺到她的溫度。其實,他開得很慢;可是,她卻是那麽的怕。
那天,他們去看戯,吃東西,逛街。他們兩個,似乎在做著情侶做的事。相差的是,名分。可是那天晚上,他沒有帶她去看星空,因爲下雨了。下雨,所以,他們在一間店門口避雨。
“我還以爲要帶你去看星空。”他說。
“爲什麽要看星空?”她問他。
“因爲,小説裏,總是有這一段。”他回答。
“你看小説嗎?”她問他。
“看了一兩本而已。”他答。“因爲那天看你手上拿著的,蠻吸引,就去買了幾本來看。”
“噢?是嗎?”
“可是,今晚下雨了。我們不能看星空。”他又說。
“嗯……”“爲什麽要和我看星空?”她想。
“冷嗎?”他問。
“不冷。”她答。
“你喜歡雨天嗎?”他問。
“不喜歡。”她回答。
“爲什麽?”他問她。
“因爲,幽走的那一天,下雨了。”她回答。“我縂覺得,是雨天把她帶走。”
“所以,在雨天,你總會想起她走的那天嗎?”他問。
“嗯。”她點頭。
“或許,幽覺得雨,會把你的傷感沖走。所以在走之後,下了一場雨。”他說。
“或許吧,可是,下雨天,讓我的心有一種很冷的感覺。我似乎聽見幽在對我說,她要走了。”她說。
“我了解。”他說。
“你不了解。”她說。
“爲什麽?”他問。
“沒有原因,就是沒有人了解我。”她答。
“那麽,我想了解你。可以嗎?”他問。
兩個人陷入了沉靜,雨聲伴著他們。
“你真地想了解我嗎?”她問。
“是。”他答。
“爲什麽?”她問。
“因爲,我喜歡你。”他答。她,只是靜靜的看著她身邊的那個男生。“爲什麽他喜歡我?”她想著, 手抓著口袋裏的錢包。錢包裏,藏著一片幸運草
“爲什麽你喜歡我?”她問。
“沒有原因。”他答。“因爲你特別。……因爲見到你,有一種我形容不出的感覺。……因爲,幸運草,幸運。”他想著,手抓著口袋裏的錢包。錢包裏,藏著一片幸運草。

雨停了,他送她回家。那天,他們沒有看星空。可是,他和她的心底,有一種甜甜的感覺。雖然她和她都不懂,那是什麽感覺。

兩個月,過了。他每天再她上學,然後等她放學。周末,他都會帶她出去玩。可是,兩個月裏,他們從來沒有一起看過星空。在一起的時間多了,她笑的次數也多了。 她,講的話,比以前多了。
“今天,你笑了第一百次。”看著她的笑容,他對她說。
“噢?你算我笑的次數嗎?”她問他。
“從你對我校那一次,我就開始算了。”他答。
“爲什麽呢?”她問。
“因爲我覺得你的笑容很珍貴,你笑得很少。”他答。
“是嗎?”
“可是,最近笑得多一些了。”他說。
“是嗎?”
“大概是因爲有一個小丑在這裡讓你笑吧!”他說。
“謝謝你。”她說。
“爲什麽說謝謝?”他問。
“因爲,你幫我找回笑容。”她答。

那天不是周末,他接到她的電話。每次,都是他撥電話找她。那是她撥給他的第一通電話。
“你現在忙嗎?”她問。那時,是晚上十點鈡。
“不會,那麽夜了,有事嗎?”他說。
“嗯……可以帶我去看星空嗎?”她問。
“現在嗎?”他說。
“嗯。”她答。
他覺得很奇怪,可是,還是答應了她。他們到附近的山上去。那裏,不是一個專給人們看星空的地方。那裏,並沒有人去看星空。可是,因爲她要去那裏,所以他們去了那裏。

“爲什麽突然想看星空呢?”他問。
“沒什麽。”她回答。
她靜靜的坐在他身邊,他們之間相差零點零一公分。
“幽,告訴過我,她很想看和她喜歡的男生一起看星空。”她說。他,這靜靜地聼。“她總是那麽愛幻想。所以,我被她影響,也是那麽愛幻想。我們曾經說過,有了自己喜歡的人,一定要和他來這裡看星空。”
“那麽,你喜歡我嗎?”他問。她沒有回答。
“你知道幸運草是什麽嗎?”她問他。
“我懂。”他答。
“我和幽,都各劃了一片。”她拿出錢包,把她收了很久的幸運草拿給他看。“人家說,四葉幸運草, 第一叶是希望,第二叶是金钱,第三叶是恋爱,第四叶是幸福的表征。……”她還沒說完。他從他的錢包裏拿出了另一片幸運草,第三葉,凃上了紅色。
“在第三葉,凃上紅色,就會遇見自己愛的人。”他說。她靜靜的看著他。
“你也信嗎?”她問他。
“以前不信,只是當著是個玩意兒。看見你后,我信了。”他答。
她靜靜的躺在他身上,看著星空,心裏想:幸運草,你幸運嗎?幽,你幸福吧!謝謝你,給我帶來的幸運草。

~ 完 ~

我的文章,總是好象缺少了感覺。我,在尋找,感覺。 希望可以寫一篇好的小説

巧合

寫作] 《巧合》(作者:憶思)

“一个人的路,走着走着。
难免会有泪的时候,
想把自己的脚步放慢下来……”


生命,时间,爱情是一种巧合。没有这种巧合,所以我一个人走。我,不是没有爱过,也不是没有被爱过。知识,没有碰上巧合……在对的时间遇上错的人;在错的时间遇上对的人。是没有巧合的,在我的生命里。有的,只是一丝的遗憾……
“时间走得很快,像流水”,那是小学时期的作文里常出现的。我想不到,除了这句,有什么更好的形容。或许是我不去相隔更好的句子吧!小学生的形容词,才是最原始,最纯,最真的,不是吗?不知不觉,我走入了十九岁的生活。还是一个人走,以为没有人陪我走。我不懂是自己跟不上别人的脚步,或是别人跟不上自己的脚步。每当我看左右时,总发现,我是一个人走的。如果我长得脆弱一些,声音细一些,行动斯文一些,可能会有人陪我上路吧!可惜,我不是那种女生。
我的爱情观很简单。爱一个人,只需要在二十四小时里的一半,想他。只要再见到他是,心有种形容不出的温度。只要再见到他时,自然的笑。我觉得这样,就是爱情。可是,我却不清楚那,和喜欢有什么分别。
“思,你干嘛发呆啊?”子陵问。子陵,是我的好朋友。她刺耳的声音把我从沉思里叫醒。爱情观的思绪,断了线。
“啊?想东西啦!”我回答。
“想什么想?那么多东西给你想,有不见得我想。“子陵的嘴永远是说不停的那一张。她静下来的时候很少。如果她静下来,就是大件事了。
“想东西犯法哦?你整天讲那么多话我还没告你骚扰别人的宁静呢!”
“去死啦!妈我!”子陵每天把“去死啦”三个字挂在嘴边,好像一天没有骂就会死去那样。
“好啦,不骂啦!对不起好吗?”我是没有力气跟他脑下去的。
“其实……”子陵吞吞吐吐的说。我在猜,她要问什么。
她的眼神,很熟悉。就像她问起,“你还会想起他吗?”那个问题时的眼神。
沉静了二十秒,子陵开口了。
“你来会想起他吗?”果然是那个问题。我陷入了一秒的沉思。
“会!”我回答。没有隐瞒。因为都不需要。我不需要骗自己。也不需要骗子陵。
“你不恨他吗?”
我摇头,“不会,已开始到现在都不会。”
“真的吗?可是……他骗了你。可是,他让你当了一个不知情的第三者。”
“不恨。真的不恨。”我说。子陵之低着头。摆了一个好奇的样子。
“子陵啊,我没有理由恨他……错在生命,错在时间,错在爱情……错在没有巧合。“我叹息。“如果我有机回到从前,你猜我会回到什么时候?改变什么?”
“如果我是你……”……“我会回到不认识他的时候,要永远不认识他。”
“如果天给我第二个机会,我会回到她人是他之前认识他。这样,我就不会失去他了。“我是这么想。
他,不是一个超越别的男生的男生,不比我聪明。可是,偏偏在我不注意的时候,一天内无缘无故的想他十二个小时。见到他时,不懂为什么自己笑。收到他的问候时,心里会有一温度。那是我无缘无故,莫名其妙的感觉。我认为那是爱情,或许是天真,或许是白痴吧!我也不了解。
在错的时候爱上对的人?或是在对的时候爱上错的人?那, 重要吗?没有生命,时间,爱情的巧合,所以他离开了我的生活。我爱他吗?我也不懂。只知道自己太累的时候,有个肩膀给自己靠,是种幸福。
如果有第二次,我真得想在她认识他前,认识他……


我是个韩国留学生,住在一栋三楼高的房子。当然,我不是那么有钱的留学生,住完三楼。我住在第二楼,上有房主,下有邻居。子陵,文静和愿是我的房友。她们也是我的好朋友。虽然我们四个住在一起,我们去一向来不煮东西。除了大节日外,就是天天吃泡面的那种人。
子陵和愿同房,我和文静一方。文静的人,就和她的名字没两样。名副其实!她的外表是那样,内在也是如此,文静。愿,是一个很有主见的女生。也是个人气非常好的女生。她们,都懂我的故事。因为只有她们懂。
我们的生活是每天上学,放学回家,上网, 看小说, 听歌,看电视,聊天。就是这样。聊天时,会聊起愿的男朋友,子陵的追求者,文静的“知己”,还有,我的“放不下”。
“我努力忘记他的话,就会可以地把他记起来,让时间把他带走不好吗?”我总会这么说。事情已过了半年。没有改变的我,有时却觉得好像在昨天遇上他。偶尔,醒起来时会看看手机,有没有他寄来的短训。然后,才发现自己在韩国,是收不到外国的短讯的。就算收得到,也收不到过去的短讯。我还活在有他的过去吗?我还活在梦里吗?或许是时候醒醒了。
那天下午,冬末春初的下午。我遇上了另一个他。地点,图书馆。人物, 我和他。时间,下午三点左右。
“你好。是外国人吧!”他说。身高180, 身材,又用健将。肤色,不黑不白。样貌,给他八十分,好看。可是我并不认识他。
“你是……”
“我是,中国人。在韩国念书。”他回答。他为什么告诉我这一些?关我什么事?难道我们是同一个祖宗啊?
“啊!我是华人。在马来西亚出世,来韩国念书的华人。”我说。笑着说。
他静静的笑。“这些我懂。你是念韩文的学生,今年十九岁,住在高尺。”
“啊?“我吓了一跳!他怎么那么清楚我的呢?难道我认识他,可是又不记得他是谁?不会吧,我的记性那么差吗? 白痴! 一定是人家暗恋你,去探查你的身份!咦?会有人暗恋你吗?开玩笑? ……我想。
“我认识你的朋友,子陵。我们一起学游泳的。所以才懂你那么多东西。”他说。
“我有没有问你怎么懂。”
“可是你的表情问啊!”他又说。
“你……”我无话可说。“找我有事吗?”摆了一个不开心的脸色给他看。
“对。找你有事。”他答道。“没有是找你干嘛?”他笑。
“什么事?我可没有那么多时间呢!”我答。
“今天下午有空吗?”他问。
“现在是下午,我在看书,很忙。”我回答。他白痴啊?下午了还问下午。
“那……没事了。”失望的样子,转身就走了。他低着头,好像真得很失望。他的心里一定是在想,“一, 二,三,叫我吧!”。可是我偏不叫。 有事的是他,又不是我。
“一二三,自己回来吧!真的有事的话。“我笑着自言自语。
他,转回头了。走到我面前。然后……
“再见!”说了就走。我真怀疑他的脑子是不是坏了。他该不会真的是暗恋我吧!想着,我有点害怕。毕竟,爱情是那么的冒险,那么的恐怖,那么对惊喜的。
回到家,我便问子陵是否认识那个人。她点头。
“他是和我一起学游泳的学长。帅吧?”她的眼神,就像看见一山黄金那样。有什么那么帅的?我想。
“那么,他找我干嘛?”
“我哪里知道。他应该是想认识你而已啦。”
“噢?”“没事干嘛要认识我?白痴的是吗?”
“什么啦。人家也有妈妈生的咧!别动不动有骂人白痴啦!人家年汉城大学的呢!”子陵好像很喜欢他。
“好啦。那,他干嘛要认识我?”
“啊!对了。他曾经对我说过,你很有气质。他说,你的笑容很阳光。”
“神经病啊?他什么时候看过我?”
“他常常到我们的语言学院来温习功课。你没有发现罢了。”……“有人欣赏不好吗?又是个帅哥。”子陵说。
“……”
“可是我想不到他那么大胆去认识你。”子陵说。
“咦?是不是你叫他来认识我的?”突然,我想起子陵担心我忘不了那个人。她会不会因为要我好过点,介绍男生给我呢?
“我哪有那么得空?”
“怎么那么怕我交不到男朋友啊?”我说。
“你……那么犹豫自己的魅力吗?”子陵问。“我才没那么八卦去推个帅哥给你呢!我自己不会摇啊?我也没有男朋友咧!”
“噢?”。“可是…这……”我开口,却说不出话来。“你怕我忘不了他,不是吗?”
一丝的沉静,掉入我与子陵之间的小缝里。二十三秒后……
“无理取闹。那个帅哥不是我推荐的就是了。信不信由你!”子陵说。打破了沉静,她好像有点生气了。
“好啦。我也不想吵了。信你吧!睡觉!”我答,然后就进房睡了。那天,我忘了吃晚餐,睡前向了好一阵子。为何自己一直咬定是子陵的主意呢?难道我对自己真的那么没有信心吗?
之后,那个男生在我放学后,故意在楼下等我。我没有逃避他,跟他做了朋友。


那个男生自我介绍后,清楚地告诉我,不是子陵要他来认识我的。
“我又不是你朋友的狗,难道她叫我去认识你我就去认识吗?”他这么说。
他叫子元,姓王。王子元,名字与子陵很像。如果不看姓氏,还以为他们师兄妹呢!子元,二十一岁,在汉城大学念文学系的。
“你认为男生欣赏你,想去认识你,就是在追求你吗?”他问,我们一起走到巴士站的时候。我没有答他。我静静地走。
“不然,你不会那么怕我哦。不会跑去问子陵那么多东西吧?”
我还是静着不说话。
“你是不是很害怕谈恋爱啊?”
“噢?”“子陵,她跟你说了什么?她……“我怕子陵告诉他我的过去。
“没有,她什么都没说。她只是说,你害怕受伤,因为你一受伤就很难痊愈。”
“噢?”
“你是不是在车祸时撞坏了脑?所以看到车就闪开?“他笑着说。
“好一个笑话!不!好!笑!”我骂道。 刚好巴士到了,我没有睬他,直接上了巴士。怎知,子元跟着我上了巴士,坐在我旁边。
“喂!你住哪儿啊?干嘛上这辆巴士啊?”我问。
“你生气的样子真可爱。多生气点吧!”他说,把我当白痴!巴士上只有三个人,我,他,还有司机。
“去死啦!无聊!”
“我还年轻呢!有那么帅!死去的话很可惜不是吗?“她的嘴巴与子陵没有两样!真怀疑它们是兄妹,有什么血缘关系。
“那, 你干嘛无缘无故的跟我上巴士?”
“什么跟你?巴士你买的啊?我不能搭啊?”
“你……”他笑我说不出话来。“好,搭!搭饱你!”我在最近的地铁站下了车,搭地铁回去了。可能我真的不喜欢被人烦吧!我真的不明白他干嘛那么无聊。
“子陵,好一个小子,烦死我了。”回到家,我马上投诉!
“什么?思?有人追求你啊?”愿问道。文静用一种好奇的眼神等着我。突然,我好像犯人班被审问。
“什么人?”
“帅吗?”
“韩国人啊?”
“那么对学韩语帮助一定很大!”
“几岁?”
“大学生吗?”
“年什么的?”
她们两个,一人一句向我抛来。我还来不及答,子陵已参与一份了。
“他追你啊?”
“你们八卦啦!一人一句!不行啦! 我的脑不能转的那么快啦!”我不懂要说什么。“饿了!有东西吃吗?”转话题!高招吧!可是他们不受这一招呢!
“一起去吃东西,边吃边告诉我们哦!”文静说。
“看你平时那么文静,原来是假的!……”我还没说完就被他们拉出门了。
我们去了一家附近的饭店,那里的食物便宜得来又好吃。可是,饭店老板太喜欢我们了,就给我们多饭多料!如果天天到这里来吃的话,我看,一星期没到就发福了呢!
“杂饭四个。”我说。
然后,食物还没到,问题已到了。
“他追你啊?”子陵问。
“等下!他是谁?”愿问。
“他是跟我一起学游泳的学长,韩国的中国人。好帅咧!”
“帅?多帅?念什么的?”文静的文静问道。
“哪个我不清楚。他问过我,思的名字。 问很多关于思的东西。”子陵说。
“分明在追她。”文静很肯定地说。
“是咧!”愿又一句。
说着说着,好像与我无关,我一句都没有说到呢!子陵发现。
“喂!他追你咧!”子陵说着,推我的手。
“没有啦!只是跟我上巴士,向我借是不是在追我而已。”我说。
“是吗?此地无银三百两,哦……这是她的意思啊!”文静说。啊?这样也想得出来?真是……
“什么啦!我才不要他追我呢!自以为是。”我答。

“杂饭一个。”一阵很熟悉的声音传入耳里。不会是……我转身一看!
“啊?是你?”就是子元!他坐在我后面。
“啊!终于找到你啦!我找你找的好苦呢!”子元说, 摆了一个可怜的样子。看起来,一点都不可怜,很假!
“找你?”子陵喊道。“找她?”
“对啊!刚才说了不该说的话,她下了巴士大地铁去了。吓死我了!找到来这儿,要向她道歉啊!”
“哇!你怎么会来这儿啊?”愿惊讶的问。文静的眼睛看着他,不眨。
“子陵上次又告诉我。”
“你好烦哦!吃饭都不安宁!”我骂道。
“对不起,如果我真的是那么烦。可是,我又一句话想说。”他说。心碎的样子,可是,我总觉得,很假!
“说啊!”子陵代我答。
“可以做朋友吗?”他……低下头,因为我没有回答。我懂,他应该不会只想当朋友的。
“好!朋友的话,就不要将那么无聊的话烦我啦!一起吃东西吧!“我说道。因为,朋友是快乐的起点,多一个朋友,多一份快乐。
一个桌子,五个人。一男四女,开心的吃了晚饭。他不时用奇怪的眼神看我,我又发现。可是我不去理那么多了。朋友就好。
子元的出现,好像天赐的一份礼物。因为有之后的日子,我很少一个人的时候。有他陪我,我会笑。最少,我没有那么多空间胡思乱想。
你说,我被车撞坏脑, 看见车就闪。或许吧……我也不懂。因为那场车祸,撞得我太伤了吧!所以……

回到家后,子陵他们又追问我子元的事。我一句都没有回答,回房睡了。
有时,就是那么不公平。生命,时间,爱情,总不会那么巧合。
“思,放学了吗?去哪儿啊?”子元在楼下等我放学。那可不是一个普通朋友做的是,不是吗?我们才认识了两天哦! 或许是我多心了吧。
“没去哪儿。回家。”
“那么闷啊?”
“嗯……”
“不然我带你去玩好吗?”
“玩?玩什么?”
“你喜欢玩什么?看戏好吗?”
“那是玩吗?”
“是啊!韩文里不是如此吗?”
“噢。”
“走吧!”我还没有回答呢!他干嘛自以为是啊?叫我去就去?我可不是笨蛋呢!……我想……
“去哪儿?”我问。
“不要问了啦。走!”
结果,我也不了解为什么自己就跟着他到汉城戏院看戏去了。我们看了一部韩国片,《向左爱•向右爱》,很感动。可是,我没有掉泪。反而,子元掉泪了。这时,我发现他是那么容易受感动的。
“你的眼泪太便宜了吧!六千块韩币就买得到。”我故意笑着说。
“你冷血啦,说我的泪便宜。”他顶了我一句。 “走!”又说了这个神奇的字。不晓得是什么魔咒,他说“走”,我总是没有办法拒绝。结果我们去了“钟路三街,吃大排挡的食物。他好像很饿的样子,吃了好多。
子元吃东西的样子,像三岁小孩。吃得满嘴都是,而且,不理食物有多热,就是全塞入口里去。吃饱后,我们一起去逛街。因为“钟路三街”是卖韩国传统物品的地方,所以很多特别的东西看。
“刚刚烫伤了舌头呢!”子元说。
“谁叫你是热得也塞入口里啊? 该死!”
“你好喜欢《死》字哦!是也骂,不是也骂!”
“骂得不对吗?”
“好啦。好啦。对!说一句就气了。”
“什么?”
“没什么。小器是女生的特权, 气吧!“他说。我没有回答,走得很快,不睬他。
咦?他干嘛不叫住我?为什么他好像没有追着我走的呢?为什么好像……
我一转身,子元的人影都不见了。死小子!死去哪儿啦!我气一下你就走掉!好!下次休想要我陪你出来!好!
“小姐,你看什么?”一把熟悉的声音在背后传来。
是子元!手里拿着一朵花,是黄色的花,可是我并不懂它的名字。因为,我对花,从来没有研究过。
“对不起。”他说。可怜的样子又摆了出来。我笑了。不知道是他的表情好笑,或是因为他的花。那时我第一次收到男生送的花。第一次,就这么给了一个陌生的子元。
至于为什么我收下花?我也不懂。就像为什么我不会拒绝陪他出来玩那样吧!或许,我找不到拒绝他的原因!或者,我不想拒绝他。或者,因为他是我的朋友,我不希望他失望。或者,太多的或者了。我收了花,代表原谅他吧!我并没有道谢。因为那时已差不多天黑了,所以我提议回家。上次子元来过高尺,没有送我回到家。这次也时,只送到我家附近的地铁站,“九一”,然后我自己走路回家。
“我可以送你回家吗?”我想,大家都会议为她是那么问的。可是,他没有。他说,“走!”然后就跟着我到高尺去了。然后还得大会投到另一站去换线。
“不用送到家门口!我不是小孩!”我说着,把原本已跟我下了车的他推入车厢。电门关上,我向他招了手。然后,转身就走回家了。
我不懂自己是以什么态度来对待子元。可是我回家的路途中,想起刚跟他出去的时刻,挺开心的。最少,有个会顶嘴,然后送花的人陪自己。我对自己笑,子陵看见了,又问了一大堆。
“去拍拖也不告诉我们!”不是子陵,是愿说。
“什么拍拖?去看戏罢了!“我不觉得那是什么拍拖活动。朋友不能一起去看戏的吗?
“看戏?什么戏?”文静问。
“什么,向左……”我还没讲完。
“向左爱,向右爱?”子陵答。
“怎么知道?”我吓了一跳。
“还说不是拍拖。在戏院里有坐情侣座吗?”愿问。她是我们四个中,最有人气的一个。拍拖对她来说,是那经验。或许是吧!
“什么是情侣座?”我当时真的不懂呢!
“两个人的座位中间,没有东西隔开的座位。“她解释。“那个也不懂啊?被人“抽水”的话,还以为是不小心撞倒别人啊?白痴啊你?”
“真是无端端给你骂白痴啊!”我说。“不是情侣座啦!我们中间有我的背包!”
“他分明在追你啦!”文静很有把握的说。
“是啊,要不是,他干吗不请我看戏啊?”子陵说。
“好啦!追我又怎样?”
“那是好的开始不是吗?反正就是比平好。”文静说。
平?为什么你有在这个时候被提起?为什么?我忘不了你?你的足迹,连时间也带不走吗?没有你,我已走过了两个季节。秋与冬。为什么你的影子不想季节那样,被时间带走?如果你是叶子,秋天可以把你带走。然后冬天可以把你埋没。然后春天的叶子,会是另一个他。那么我的生命里就不会有你的影子,不是吗?
因为文静不小心提起‘平’的名字,我们沉静了下来。
“好啦!开玩笑也够啦!”我说。然后笑了。“夜了,睡吧。”我走进房间,那天晚上入睡的很快。应该是因为走了一天,身体很累吧!
‘如果他是叶子,你会是埋没他的季节吗?
如果他是叶子,你是季节,那,春天会是谁呢?’

子元走进了我的生命里,他的身份从来没有清楚过。朋友说他在追求我,不认识我的人以为他是我的男朋友;而我,只认为他是一个陪我的人。我自私吗?我也不懂。有时候,不清楚才是最美的;所以我希望,我们会留在不清楚的原地。
每天放学,他一定会等我。然后我们一起吃午餐。然后,吃东西的时候,他一定会烫伤舌头。所以他的味觉不好。好吃?不好吃?好像都没有什么关系。吃的时候,他总会说,“好吃!好吃!”。吃完后,会说,“烫伤舌头了,好痛!”
二月的第十四天,是情人节,与我无关的日子。那天“照常上课”。在韩国,情人节是女生送男生巧克力的日子。因为他们还另有一个“white day ”,是那生送女生唐国的日子。在韩国,情侣过的节日多得很,所以,没有情人,会有点寂寞。
二月十四日,十二点早上,我的手机收到了子元的短讯。
#来学校时,帮我买巧克力一盒。待会儿还你钱!谢谢。#
当时,我还不懂是二月十四日。所以就骂了“白痴”之后,很白痴地去买了巧克力,带上学给子元。子元没有说什么,很开心的结果了巧克力,看了我几分钟,笑了一阵子。
“钱!还没还钱!“我打破了他的白日梦。
他笑,依然那么开心地笑。没有顶嘴。还乖乖地把钱还我。真奇怪。
“白痴!笑什么啊你?”我问。他没有回答,把巧克力放进书包,走了。
放学后,他又来等我。
“走!带你去吃好吃的!”他说道。
“吃什么好吃?你请啊?”
“是啦!我请!吃不吃啊?”他问道。然后,我还没回答,他又说了一句我不会拒绝的话,“走!”
那天是二月十四日,还是冬天。虽然很冷,却没有白色的雪花。死沉沉的一片, 冷冰冰的感觉,就像我那已死去的心灵,活不起来。 连日期都记不起来。
我们去吃了韩国的传统pizza,叫 pazon。 那天是我第一次看他吃东西没有烫伤舌头。
“我今天一定要好好的尝试巧克力的味道,绝不可以烫伤舌头。”
“你的舌头平时都已经被烫的没味觉了啦!巧克力分我一点可以吗?我也想吃!”
“那不可以。要吃自己买!”
“这也是我帮你买的啊!”
“我还钱了哦!”
“算了!不吃。”我说。他只是一笑。
吃饱后,我们到‘韩港’边看夜景。是子元的主意。
“白痴!冷到死,你还要看夜景!”我说。
他没有说话,静静的看着天上的星星和月亮。他听我那么说,把外套脱下给我。
“你神经病啊?穿回去啊!那么冷。”我骂道。那时是零下五度,他脱了外套只穿着一件薄薄的衣。
“你冷,我不冷。”他说。
“你不穿回的话,我回家去了!”我喊道。
“好好好!我穿。别走……”他,是一个和怕孤独的人。 真得很怕。因为那天是星期五,星期六没有上课,所以我们两个都没回家。坐在那儿,一边发冷,一边看天空,一边聊天。那个夜空没有流星。那天,他问起我是否曾经有男朋友。我点了头,可是没有多说。他则告诉我之一的故事。
“我曾经有一个女朋友。中学时。”他看着我,然后看看天空。然后叹气。其实我看见他的手在发抖。只是不懂,他是因为冷而发抖,还是因为说故事而发抖。
“那,现在呢?现在没有女朋友吗?”
“没有。”
“你还爱她吗?”
“不。 我没有爱过她了。只是喜欢,那是还小,不懂事。”他是那么说,可是我不是那么觉得。我在他的眼神里看见她留下的足迹。就像他在我回忆里留下的足迹那样,那么得深。
“嗯……”
他看了天空,又说,“喜欢是简单的。爱太复杂了。我不喜欢爱。”
“嗯。你爱过吗?”
“不懂。或许我一直说服自己那是喜欢,所以我错过了她。”
“嗯。”
“我从来没有告诉她,我爱他。因为我认为爱是一种负担。所以,当我想告诉她是,她的爱已给了另一个他。”
“时间和爱情,总是碰不上巧合。为什么?……”我问。
“她的男朋友,是我哥哥的好朋友。我多希望自己早点告诉她!我恨我自己迟了一步。”他沉默了一阵子。
“我也希望自己可以早点认识他啊!”不知不觉地,我把自己的是说了出来。奇怪,他没有多问。“如果有第二次,我很希望会在她人是他前认识他。”
“可是,世上是没有第二次的。”
“对啊!所以我决定放下!可是, 太难了……”我们又陷入了沉默。然后,我们沙沙的看着冷冷的夜空。
如果,你早点告诉她。 如果,我早点遇上他。那,你和我,还会相遇吗?

“情人节去了哪儿啊?”子陵问我。我突然觉得她很有我妈的风格,还挂着比我妈更像妈妈的样子。那时是早上八点左右。
“什么情人节啊?”我问道。“子元拉了我去看了什么白痴夜景。”
“子元?有时他?”文静问道。抛了一个惊讶的眼神给我。我,突然!醒了过来!
“等一下!昨天?是?情。人。节?”我问道。啊?怎么我连日期也搞不清楚啊?
“是哦。别说你不懂哦。“子陵说。这时,有人开门。愿回来了。
“唉!累死人了!没睡一个晚上。”她说。
“愿。学长跟你去了哪儿啊?”文静问道。愿的现任男朋友是我们的学长。是个大我们一年的美国洋鬼子。
“去看dvd,吃东西。聊通宵。”愿回答。
“思跟子元去看夜景呢!”子陵说。
“是吗?”愿看着我。“好浪漫哦!”
“啊呀,我又不懂昨天是情人节。是被他拉去的啦。”
“你不懂而已。他懂啊!”子陵说。
是的,我不懂,他懂。那,为什么她要我陪呢?原因很简单,因为他怕一个人过,他太怕寂寞。从他的眼神,我看见他的后悔。从他的语气,我听到他的遗憾。
“好啦!我要睡啦!不准胡思乱想!不准多问!这是命令!”我说了就逃开。
谁形式,一是下午六点了。我收到子元的短汛。
#昨晚,谢谢你的巧克力。还有,谢谢你陪我看夜景。Happy belated valentine.#
那时,我才发现他叫我买巧克力的原因。那时,我才知道,他为什么要好好的尝试巧克力的味道。那时,我才知道。收到他的短汛,奇怪的,心好像被一股温度包了起来。那是什么感觉?我不懂,也不想动。所以,我没有回他的短汛。
因为星期一有考试,所以我在周末K书。其实,还不算忙,因为我还有时间看完藤井树的《B栋11楼》。只是,子元没有找我,我失去了节目安排者。子陵和他的韩国朋友去逛街。愿,去拍拖。文静,则对着电脑,跟他的网上知己聊天。文静的文静,幽默,让那个男生每隔几天又一同长途电话。因为那个男生是我们家乡那里的男生,所以,我总觉得他们发展的机会蛮大的。
“有是他?电话卡不用钱的是吗?电话坏了你赔啊?”我开玩笑的说。文静只是笑。
好闷的,走过了周末。星期一考试后,我匆忙的跑到楼下。可是,那天没有那个熟悉的人影出现。没有人陪我吃午餐,所以我一个人回家了。
二月的二十四天,子元依然没有出现。已经七天没有他的消息了。我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开始期待他的出现。或许,是一种习惯。就像我每天都要喝咖啡那样,没喝一天,就会觉得怪怪。想见子元,也是一种习惯。
“子陵,子元……”我吞吞吐吐的问。“有去学游泳吗?”
“差不多一个星期没有去了。他好像有事。你不懂吗?”
“不懂。”
“担心他了啊?不要那么轻易掉入爱河哦!你又不是很会游泳。”
“什么啦!无聊!”

对,我不会游泳。如果我掉入爱河,好像只有死路一条。那,如果我真的掉入了爱河,你会把我救起来吗?
十二点钟,下课时间,十分钟。我发了一封短汛给子元。是没有原因而发出的。
#春天要到了。冬天的雪,会失去踪影吗?#
为什么我这么些,我也不懂。有的时候,不清楚地,是最美的。他并没有回复我。
一直到二月二十六日,天气突然又转冷,下了一场雪。听我的韩语老师说,那是今年的最后一场雪。因为春天要来了,天气转问一阵子。冬天,不喜欢春天的来临,就在这时下了一场雪。或许,冬天不希望人们把他遗忘。毕竟,春天是个比较有生气的季节……
#如果我是冬天的雪,今天可能是见你的最后一天。#
下了那场雪后,我收到他的短汛。
#我想见冬天最后一次的雪。一点钟,学生食堂。#
我马上回复他。然后关上了手机,回班上课去了。
一点钟,我去了学生食堂。看见子元在门口等我。看一看手表,还没有一点正。
“干嘛那么艺术啦?”他问道。“什么冬天的雪?真艺术。”
“你还不是那样回我的短汛吗?”我问回他。
“我才不要是冬天的雪呢!要选的话,我要当春天的叶子哦!春天就要开始了!“他笑着说。
吃午餐的时候,他又回到从前那样,烫伤舌头的样子了。看着他,我的心底头头的笑。那是什么感觉,我不懂。就像我一星期没喝咖啡,有喝回的感觉吧!
“一星期失踪去了哪儿?”我问。
“想念我了是吗?”
“才不是!只是没有人陪我吃午餐而已。”
“噢……失望呢……”他说。
“去了哪儿?”
“没有。去一个很远的地方,把我的过去送走。”
“嗯?”
“吃啦。嗯什么?问那么多。”
你说你去一个很远的地方,把过去送走。那是什么地方?我也想把我的过去送走……


三月天,是春天。花儿开了,新叶也生了。子元和我,差不多每天都一起吃午餐,聊天。周末,没有考试的话,我们会一起出去。逛街,看戏……可是,他依然是我的朋友而已。但和他在一起,不需要任何的压抑,没有一丝的压力,很舒服,很开心。跟他在一起,我不会有时间和空间去想起平。
三月的第十四天。White day ,子元带给我一包糖果。
“怕没有人送你糖果,你会伤心,就给你买了一包。不要感动哦!”他说。“可是,别吃太多糖果,回发胖。那是每人要你了。你就没办法,要来找我。”
“哈,好啦!谢谢。”我接过糖果,给了他我的第一次,在white day收糖果的第一次。
那天又是个星期五,我们一起去了“仁川”的海边。那里,很有海的味道,很有我妈家乡的味道。我不时想起小时的自己,在海边追逐的小孩。时光流逝,把我带到十九岁来了。海风一阵阵,因为春天,所以不冷。带来了一阵阵咸带花香的海风。
“这里好美。这里的夜空也是。”子元说。
“是啊。好久没有吹海风了。”
“春天把冬天的雪带走了。”
“嗯。”
“冬天的雪把秋叶埋没。”
“嗯……”
“我不是秋叶,也不是冬雪。”
“嗯……”我不知道要说什么,也不懂该说什么。
“我是春天的叶子。”
“干嘛有人不当,当叶子呢?”我问。
“因为,春天的叶子,是新的开始。”
“可是,到了秋天,春天的叶子还不是一样会变成秋叶?”
我们沉默了一阵子。他说要上厕所,走开了一阵子。那时,是晚上十一点。我收到了他“上厕所”发的短汛。
#春天的叶子,在秋天会变成秋叶。然后在冬天,回被白雪埋没。所以希望,它还没有变成秋叶前,回被摘下来,收着。那么,它就可以当永恒的春叶了。#
子元回来后,什么都没有说。就好像没有发过短汛的样子。
“春天的叶子,被摘下来,不就失去了生命吗?”我问。
“为了当一生的春叶,失去生命又有何遗憾?”……
我们又坐到第二天早上才回家。回家的路上,我在一颗比较矮的树上摘下一片叶子,夹在书里。我不懂这样做是代表什么。表示什么。也不懂为什么。
日子,过得很快。四月,五月,六月都走过了。七月天敲上了我的门。夏日的太阳像我。因为我身边的人都说我是阳光女孩。为什么呢?因为我像阳光那么亮。我开心,回让别人也随着我开心。我很爱笑。那是别人讲的,不是我自夸哦!我爱晒太阳,有太阳时,我就是那么的活泼。太阳,是我生命的资源。所以,夏天是我最开心的日子。还有,我的生日在七月,是夏天。或许,那是我爱七月的原因吧。
七月的第四天,子陵,文静,和愿陪我吃pizza,一起庆祝。因为那里的沙拉吃了可以在加,所以大家都拼命吃。
“子元没有祝你生日快乐吗?”子陵问。八卦!
“他不懂。”
“你没说?”文静问。我摇头。
“笨蛋,说了有礼物呀!”愿说。
“吃啦!干吗把他给扯进话题?他又不是我的谁。”他又不是我的谁……难道,我希望他是吗?
吃得很开心……但是我隐约回到去年的今天。我还是很开心。只是,去年……今天,我遇见平。为什么?平遥在七月天里留下他的足迹?为什么她那么自私?为什么她要把我回忆里的颜色,用黑色盖过?
我沉静了一阵子,朋友们没有发现。还好。突然,我感觉到一阵海风。有咸味,也有花香的海风。是我的预感。转身一看,是子元。
“生日派对也不告诉我,不够朋友啊你!”他说着,在另一桌拉了一张椅子,坐下。
不够“朋友”?是的,不够朋友。……
“忘了告诉你……”我说。
“他不要你浪费礼物钱啦!”愿说。
“你怎么知道我生日?”
“因为我够朋友咯。”他回答。然后,送了一份礼物给我。是包装的礼物。他说,“回家才开哦!”
生日,是我出生的日子。为什么你们都要选择在那天留下自己的足迹?我不让你知道我的生日,因为我不希望你在我生日的那天留下任何足迹。
回到家,我没有巴礼物打开,因为礼物上有一封信。
思,
生日快乐。
我曾经告诉你,曾经有个她,我错过。我曾经告诉过你,我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,把我的过去送走。你想去那个地方吧?因为,我懂你也很想把过去送走。当你觉得你有能力把过去送走时,才打开我给你的礼物吧!
如果我是春天的叶子,我希望自己是你那天摘下的那片叶子。
子元上
7月3日
我没有打开礼物,可能是因为我还不想把我的过去送走吧!
七月的第十一天,我和子元去看戏。他突然问起,那份礼物。
“你,开了礼物吗?”在吃汉堡包的时候,他问起。
我摇头。“我一定会开的。可是,还不是时候。”
“嗯。”他笑着。
“对了,暑假有回家吗?”他问。
“有啦!真希望早点会呢!想死我的家了!”我回答。
“会多久?”
“我只放一个月的假期,回去一个月。”
“噢。”
“你呢?不回家?”
“没有回啊。今年我的父母来啊。”
“从中国来吗?”
“是啊。不然从马来西亚来啊?”他笑了起来。
“是哦……赫赫。”我说。“我觉得回家好。”
“是啊。那你还要在韩国呆多久啊?”
“六年,你呢?”
“我……”他说。“今年最后一年了。下个学期完毕就会过,然后到美国去念书。”
“噢?”“嗯。”我陷入了一个沉静的坑里。那么,十二月的冬天里,没有子元,是吗?原来,他真的是一片叶子。秋天是从树上落下,冬天时则被雪埋没。
“你会联络我吗?那个时候。”他问。
“嗯。会吧!”
八月三日,我和朋友回国去了。因为我把平当朋友,所以我们在八月十五日见了面。
“还好吗?”我问。子陵,文静都在。阿仁,志忠也在。阿仁和志总是平的朋友,我们都认识。
“嗯。”其他的人沉静的坐着。
“你要活得比我好。”平说。他离开时,也是如此。我懂他内疚。他一点都没变。就是那个老样子。
“好!当然好啦!”我开心的答。打破了沉静的气氛。吃了午餐,我和平单独地走。因为我有话跟他说。
“平,你内疚是吗?”我直接的问。
“嗯……”
“她好吗?”我问。
“好。”
“不要再内疚了。我没有怪你。这样的话,怎么当朋友呢?”我问。不是我大方,不是我大胆。只是,我不想这样下去。
“思……对不起。我当时太自私了。”
“我没有怪你。 朋友,好吗?“我问。然后伸手要和他握手。他笑了,握了手,我们是朋友!
八月天走得和快。那个月的日子里,没有和子元联络。九月一日,我回到韩国,已是秋初了。叶子开始变色了,子元呢?一下了飞机,我发了一封短汛给他。
#夏日走了。我回来了。#
我回到家,回到一个月不见的房间。子陵还没回来,文静也是。愿不在家。我看见了一份七月四日的礼物。那天我把礼物打开。里头有另一个盒子,装着一个浅蓝深的瓶子。是个心型的瓶子。是个空瓶子。有一张纸条。
‘我的过去,化成了文字,用它送入了大海。你的过去?要把它们送走吗?’
我没有把过去写下来。把空瓶只放入书包里,自己去了海边。那天,海边的风,没有花香,因为不是春天了。我把瓶子送入了大海的怀里。我是把过去化成了瓶子里的空气。
“再见了我的过去。再见。”
“我懂你会来这里。”我一转身,子元站在我身后。
“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?”
“我也不懂。就是凭感觉。”
“噢?”
“过去送走了,可以有新的开始吗?”他问。
“你都要离开了。”我失望的说。
“如果你要我留下……”
“……”
“我留下,因为我已被你摘了下来, 不会被季节带走。”他笑着说。

爱是什么?我依然不懂。生命,时间, 爱情,这种巧合出现了吗?我不懂。如果有第二次,我在她认识他前认识他;他在她爱上另一个他前告诉他,那么,我们还会碰上这个巧合吗?
一切不清楚,才是最美的,不是吗?爱是没有原因的。就让它自然的为自己铺上一条路吧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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written by an idiot~